AyesTenny

预警：骤降的NC-17【和ooc

“时间被犁过，玫瑰是泥土。”

【3】11:15p.m

离开伦敦后的每一天都过的像是复制粘贴。卡萨布兰卡的气候温和潮湿，这只会让他更加思念雾都变幻莫测的天气。不同于伦敦灰蓝色的天空，这里的白昼是亮海蓝色的，无时无刻都散发着新雨后的水汽味。

“别自作多情Potter，我只是不想欠着你的。”

当Harry第一次问起为什么要把他从还有两秒钟就会出现的傲罗手中救下时，Malfoy摆出标准的斯莱特林臭脸，丢下这样一句回答。

Harry心中甚至是惶恐的。厉火中那一瞬只是他对于一条岌岌可危生命的本能反应，而Malfoy所作的显然不止如此。他每天清晨离开，从来没有对Harry提起过究竟去了哪里，但他们暂住的房间里总弥散着坩锅被灼烧的味道。两周后Harry开始被要求每天喝下奇怪的汤剂并在金发医师不耐烦的指挥下不断尝试最基本的咒语——每一次试验都会对房屋造成或大或小的伤害，因此他们从未在同一个地方久居过。

如果说Malfoy真的欠下了什么，那他也早就还清了分内的债。

因此当Malfoy带着一身酒气凑近时，Harry没有拒绝。那天下午在他仅仅用阿拉霍洞开就把整个床头柜炸得灰飞烟灭后，对方夺门而出，甚至没有整理一下头顶蓬乱的淡金色鸟窝。Malfoy再次出现已经是深夜，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精味儿，醉的认不出人，只是晃晃悠悠地往Harry身上压，把舌头上的酒气毫无保留地送进身下人的口腔里。

Harry把脑袋向后仰，享受头发在水中漂浮时微妙的轻盈感。他不愿意记得那个充斥着威士忌味儿的晚上发生过的事，就像不愿意记得之后许多个有星光的晚上，均匀的呼吸撒在锁骨上，淡金色的碎发给他脸颊带来的轻微触感。当欲望无穷无尽地堆积成一个近乎物化的存在之后，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对Malfoy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欲望。

毫无希望的治疗还在继续。Malfoy从没给出过解释，无论是对奇奇怪怪的汤药抑或带着酒精和汗液气味的吻。Harry咒语中的攻击性每一天都在增强，他心里也明白两个人都对此束手无策。Malfoy开始越来越频繁地在小酒馆里寻找慰籍，试图用威士忌来换取不用为救治病入膏肓的救世主烦心的几个小时。

记忆最清楚的，是初冬的一个晚上。那天Malfoy第一次没有在完事之后跌跌撞撞地爬回那张属于他的床。Harry眯着眼睛静静听金发男人轻声嘟囔着琐碎的小事，意识到他已经迷糊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温暖的气息喷到他的肩上。Malfoy语无伦次地嘀咕着冷僻的药材名称和产地，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就在Harry几乎认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又忽然开了口，低沉的英腔沉重浑浊地混成一团，一个名字被颠来倒去地重复。

“Potter.”

Harry听得好笑，心头又有点酸涩。他把手指伸进金色头发里，几乎是温柔地揉弄着。“为什么要帮他？”他轻声问。

“我想看他好好活着。”

一句话之后再也没了声响。Harry自觉没趣，合上了眼睛。半梦半醒间有人在他的耳畔说出一个短句，像千回百转的心事又像未经大脑的梦呓。

“我爱他。”

梅林啊。Harry迷迷糊糊地祈祷一声，坠入无意识的黑暗。

【4】11:30p.m

轻叩门扉的声音把Harry的思绪瞬间拉回现实。“别进来。”他提声回应，心里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其实并不重要。

Malfoy推开门，依旧站在一片漆黑里，眼睛因为光线的刺激眯着，睡袍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深夜的穿堂风从他背后吹进浴室，Harry下意识地朝刚拍出的泡沫里缩了缩。Malfoy皱皱眉头没说话，随手掩上了门。

四目相对，Malfoy并没有说话的意思，黄色灯光里的气氛十分怪异。Harry在脑内组织语言，试图打破僵局。

“你也要洗澡？”话一出口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金发男人的表情有些熟悉，一瞬间Harry恍惚着以为他又看到了霍格沃茨那个嚣张跋扈总给爱找茬的男孩。更糟糕的是他交叉双手叠放着抓住了长袍的两个角落，用再自然不过的姿势举到头顶——梅林啊——在Harry第一千次祈祷的几秒钟里，长袍被扔到了地上，Malfoy伸长了腿慢吞吞地跨进浴缸里，胯骨上还挂着白色的棉质内裤。

浴缸比他想象中的宽敞，最初的不适感渐渐消去，Harry的目光落在Malfoy精瘦的胸膛上。不怎么明显的肌肉上纵横着弯曲突起的疤痕。他知道其中有一条是在六年级那个阴暗的盥洗室里留下的，但也绝不止于此。Malfoy的左手臂搭在浴缸的边缘，肤色和瓷砖同样苍白，把那块淡淡的黑魔标记衬得格外明显。

“怎么弄的？”他相信对方一定会明白他的意思。

Malfoy扬起嘲弄的笑容。“救世主居然也会想起来关心食死徒。威森加摩或许赦免了我的父母和我，但那个人的狂热粉丝不会。”

泡泡在灯光下折射出好看的光。

“有一天三个在逃食死徒攻击了庄园，当时是凌晨，毕竟你也当过几年傲罗，应该清楚刚睡醒的人战斗力是怎样的，”他把手臂缩回来，纤细手指在胸口蚯蚓一样扭曲的痕迹上漫不经心地摩挲，“不管怎么说，父亲和我的魔杖都被打飞了…可是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不可饶恕咒招呼在Cissy身上吧？”

Harry沉默着，时间过得太快了，战后他始终忙于应付各类采访和节目拍摄，甚至没有时间再去考虑昔日的死对头过得怎么样。远离魔法世界的这几个月里，Malfoy一直冷静到几乎没有情感流露，他们之间算得上交流的几次谈话都是在他醉酒的情况下完成的。

他总责怪魔法部把他修饰成一个完美的救世主，而非有着鲜活血肉和思想的巫师，却从没考虑过死对头除了做他的死对头，在生活中还在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他们站在完全对立的两个面上，却又以惊人相似的荒谬方式被战争与战后重建逼迫着快速成长。

Harry把上半身向前倾，右手指尖触在Malfoy苍白的皮肤上。伤痕冰冷的像一条蛇，盘踞缠绕，一直延伸到心跳最明显的位置。Malfoy从温水里起身沉甸甸地压在Harry身上，开始了一个毫无征兆的吻。他们的牙齿互相碰撞，在彼此的嘴唇上留下印记。Harry用大拇指扶住Draco的脸颊，剩下的手指伸进淡金色的头发里。当他们终于把嘴唇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

额头顶着额头，金色和黑色融在一起，Malfoy湿答答的白色底裤滑落到了浴缸最深处。Harry的指尖陷在Malfoy的脊背里，所有的犹疑和羞愧都被揉成一团。光滑的耳垂靠在他的脸颊边上。他凑上去，喘息着开口。

“为什么要救我？”

清醒的治疗师不会给出那个让他脸红的回答。断断续续的喘息在Malfoy冲撞的力量前更深地缩进了泡沫里，浴缸硬邦邦的底面硌着他的背，欲望用极其不舒适的方式达到顶峰。

Malfoy在他耳边恶劣地低语，忽视掉了Harry的问题。

“You wish.”

泡泡一点一点散去，像一个被迫抽离的美梦。

= = = =TB过一两天就C= = = =

ps：希望你们已经细心地发现小章节号前面的时间啦。整个故事都发生在一夜之间，所以Harry的回忆和现实发生的事情有点纠缠在一起了…时间和篇幅限制，可能有ooc和小学生文笔，有建议请务必跟我说！！(ง •̀_•́)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