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七夕快乐!
既然还是七夕那当然是糖糖糖 :-)
【1】
杰米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他刚刚接手博金博克不到一周,就发现打理这个店铺远比想象中的要难——他被那只枯瘦的手抓住了三次,又在一副染了血的扑克牌帮助下起了一身小疹子,被迫在圣芒戈里躺了两天。
更糟糕的是那些形形色色的顾客。
“我说过了没有必要买戒指!”
“又不是让你戴——”
有两个人站在门口吵架。其中一个男人还在抓挠着凌乱不堪的黑色头发,另外一个的金发梳的油亮——梅林啊,为什么他们不能把发型折中一下。
一个年轻女人走进了店里,颇有兴致的四处张望着,最后把目光停在了一只三角锥形的钟上。杰米见势赶紧迎上去。
“这个钟很奇特啊,有三个表盘,时间能统一吗?”
“——总是在这些没有用的东西上浪费——”
“是的,”杰米在喧闹的背景音里回答,“三面的指针一起旋转。”
“一起?”
“走不准的时候都不准,停的时候也一起停。”
“——从来不能听取我的意见——”
“一定是在一种非常有趣的魔法作用下吧?”面容清秀的女士微笑着询问。
“其实...”
“破特你这个蠢货!”金头发的男人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临走前不忘回头甩了一个咒语。被叫破特的男人躲闪过去,白光闪过,一面墙应声倒塌。
女士好像被吓住了。“我下次再来吧,您看起来有得忙了。”她急匆匆地离开柜台,长袍上还沾着墙皮炸开的灰尘。
真是倒霉的一天!杰米一边忿忿不平的想着,一边苦着脸走过去查看那堆砖块有没有被还原的可能性。
【2】
犹豫再三,哈利还是又一次洒下了飞路粉。“翻倒巷。”
推开博金博克那扇小小的门,店里还是一团乱麻——上午他见到过的那个年轻人正站在刚刚修复好的墙边上,絮絮叨叨的念着清理咒。在回头看到他的一瞬间,小伙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黑。
“你到底想干什...”
“不干什么,这次就我一个人。”哈利赶紧澄清,避免对方在愤怒中扔过来一个恶咒,“我就是来问问...”他开始下意识的抓头发,“呃...上午那个金毛看中的戒指卖出去了吗?”
“没有。”小伙子一脸警惕。
“那我先订下来,过几天再来付款。”
杰米眉毛几乎要扬进发际线里。“我以为你不喜欢那个没——必——要——买——的戒指。”他特意在几个字眼上加了重音。
哈利叹了口气。“其实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他的戒指已经够多的了...”他冲表情不善的小伙子挤挤眼睛,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但是重点是他喜欢,而我们有时候也要学着迁就我们爱的人不是吗?”
“好吧,”杰米翻出一个老旧的账本,“您的名字?”
“哈利波特。”
“你是哈利波...”他惊讶的抬头,救世主已经在“啪”的一声爆响声里消失了。
【3】
又有客人走了进来,杰米抬头,看到一个油亮的淡金色脑袋...两个油亮的淡金色脑袋。
“别拿魔杖,别试图攻击我,”金发男人假笑着说,“否则它下一秒就会变成两截破木棍儿。”他无视掉了杰里米手僵在兜里的姿势,走到柜台旁边查看那枚戒指。
“拿出来,我买了。”声音趾高气昂。
“这...个...戒...指...已经...订出去...了...”
马尔福微微眯起眼睛,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爸爸会生气的呦~”小金脑袋拉拉衣角,对表情僵硬的杰米笑得一脸纯良。
“可是...真的不能卖...”杰里米非常紧张的攥着兜里细细的小木棍,担心自己人身安全的同时又在担心两个别扭的男人会为了抢一个戒指而吵起来,“而且是定给——”
“你要听爸爸的话呀~”小男孩笑眯眯的打断,对这位菜鸟店主招招手,示意他弯下腰来,“偷偷告诉你哦,爸爸要和哈利爸爸求婚啦!”
“闭嘴斯科皮,”金发男人挥挥手,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他转向杰米,“那个蠢货真当我是只知道给自己买首饰的金孔雀呢,我呸...要不你先告诉我是谁...喂你笑什么?”
年轻店主转身找出纪录账务的小本子。“您自己看吧,我想这个预订者对您来说并不是什么坏消息。”他学着哈利的样子挤挤眼睛,方才的紧张一扫而光,“顺带一提,祖母绿很衬您爱人的眼睛。”
【4】
“嗨,还记得我吗?”
杰米从预言家日报里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是那天的那位女士。
“那天走的太匆忙了,我叫英格丽。”
“杰米。很高兴认识你,小姐。”杰米与她握了握手。
女人好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窘迫,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他们两个看起来真登对。”她指了指他手里的预言家日报。
杰米把报纸翻了个面,注意到今天的大标题“马尔福家族继承人与救世主喜结良缘”,标题正下方配着一张婚礼的照片,两个同样气宇不凡的男人在拥吻,旁边站着个花童打扮的小团子。
深色头发的男人手指上的戒指有些眼熟,杰米忍不住的咧嘴笑起来。
“丽塔或许认为自己弄到了第一手的新闻,”他得意地说,“但是我才是那个最先知道他们要结婚了的人...哦,我还没来及解释那面钟的原理。”
三个表盘同时运转的原理很简单,甚至麻瓜也能做到。一般钟表的机械装置安装在表盘后面,而这个钟的安在底端,靠发条运转的轴立在三角柱的中心位置,轴的转动通过齿轮传递到三个表盘。
“我想不用了,其实让我感兴趣的并不是那面钟。”英格丽微笑着说,眼睛紧盯着杰米,“打烊之后有时间吗?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去喝一杯蜂蜜酒。”
“哦,当然!”
杰米目送女士踏着优雅的步子走出陈旧的门,把视线重新转向报纸上移动的照片。真有意思,他想着。
三角钟的构造就像这奇特的一家三口一样,看似方向不同,却由同一根轴紧密的连在一起。
照片上,那枚祖母绿的戒指还在微微闪着光。